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枇杷,让谁的梦遗落在洞庭?

小满过后,若有闲,总会奔赴缥缈太湖,只为寻觅枇杷,这夏初的味道!

枇杷,又名芦橘、金丸、芦枝。因其叶片,形似“琵琶”而得名。枇杷在我国种植已久,汉代《西京杂记》载:“初修上林苑。群臣远方各献名果异树,中有枇杷十株”。司马相如《上林赋》中亦有记述:“于是乎卢橘夏熟,黄甘橙楱,枇杷橪杮……罗乎后宫,列乎北园。”可见,汉代的上林苑中已有枇杷种植。

枇杷,按照果肉颜色和质地的不同,可分为白沙和红沙。白沙,果皮浅黄,果肉黄白,脆嫩多汁,适于鲜食。红沙,果实大且较紧实,果汁适中,果味略酸,鲜食或加工皆可。相对于红沙,我对白沙情有独钟,尤喜东山的“白玉”,西山的“青种”。

沈朝初《忆江南》:“苏州好,沙上枇杷黄。笼罩青丝堆蜜蜡,皮含紫核结丁香。甘液胜琼浆。”文震亨《长物志》里对枇杷也做了专述:“枇杷,株叶皆可爱,色如黄金,味绝美。”怎不令人心心念念?

驱车,行走在莫厘峰环山公路上,湖光山色,美不胜收。

“五月枇杷满树金”,成熟的枇杷,掩映在疏朗的墨绿色叶子间。火红的石榴花,像盏盏灯笼,燃遍了整个山坡。山脚下,槐树也进入了盛花期,白似冰雪,晶莹如玉。就这样,浅黄、墨绿、火红、雪白,装饰了初夏的山林。极目远眺,浩渺的太湖一望无垠。因为禁渔,湖面上看不见白帆点点,只有青山无言的隐去。岸边,几只孤舟,揽系在柳树上。脑海中闪现杜甫的诗句:丛菊两开他日泪,孤舟一系故园心。对于去国怀乡之人,难免又增加了一缕乡愁。绿色的水藻漫在岸边,空气中似乎也氤氲着绿色的芬芳。好一幅明媚的山水画。遗憾的是,我不善作画,无法将她描绘于笔端。只能恰逢其时,一年年,一次次,来太湖相逢。也许,有一天,我再也不能如约而至,大概青山依旧在,绿水亦长流吧。

枇杷味美,形色亦佳。古往今来,可入诗入画,可入药入情,可咏可叹。可满足口腹之欲,亦可疗愈身心。

唐朝诗人王建曾写了一首《寄蜀中薛涛校书》一诗:万里桥边女校书,枇杷花里闭门居。扫眉才子知多少,管领春风总不如。

“校书”、“扫眉才子”是唐四大女诗人之一薛涛的代称。万里桥畔,一座遍植枇杷树的院落,便是薛涛的居所。若不是元稹的到来,她大概可以在此,不惊不扰,品味岁月静好。元和四年(公元年)三月,元稹出仕蜀地时,和才女薛涛生出情愫,在枇杷树下,和诗饮酒,双宿双飞。但由于元稹的不辞而别,这段感情终究无果。薛涛也搬离此宅,移居浣花溪畔。

明朝归有光在《项脊轩志》一文写下令人动容的文字: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睹物思人,不禁悲从中来。归的亡妻自是有人悼念,而薛涛却是孤独终老。薛涛的墓就座落在川大隔壁的望江公园。不知可否有人在旁植几株枇杷树,以慰故人心。

枇杷,不同于一般的果树,秋日养蕾,冬季开花,春来结实,夏初果熟。承四时之雨露,备四时之气。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“枇杷能润五脏,滋心肺”。除果实外,枇杷花、枇杷核、叶、皮、根等各有功效。

枇杷花,盛开在寒冬,一簇簇、一串串白里带黄的小花,芳香独特、傲雪怒放。蜜蜂采下的花蜜,便是“枇杷蜜”,属蜜中上品。每年冬天,山里人家,总要采摘枇杷花,枇杷叶,加上适量的老冰糖,小火慢炖。待冷却后置入罐中密封冷藏。若偶感风寒,咳嗽不止,可取而饮之,宣肺生津,自有奇效。

枇杷果因不耐贮存,上市期极短。若想吃的久些,不妨制作蜜渍枇杷。取上等枇杷果洗净去皮,小刀开口,中间对掰,去掉枇杷核和内膜,放入玻璃器皿中,倒入蜂蜜,枇杷蜜最佳,密封冷藏。心情好时来两颗,那叫一个美;心情差时来两颗,瞬间就被清甜治愈。

又是一年枇杷季,不知谁的梦,又会遗落在江南,太湖之滨,莫厘峰下,缥缈峰上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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